「這麼說來,メルメル跟鄰居先生交往快一年了吧?」 「風早くん幾乎天天往這邊跑說是鄰居也怪怪的哈哈。」 「這樣破了巽はん的紀錄對吧?恭喜?」 初夏的平日夜晚,HiMERU趁晚餐後所有事務所成員都在的時間趕緊交代隔天需要他們負責的工作,幾年過去他們的默契有越來越好,同時也越來越抓得到正事結束可以胡鬧的時機,現在正是如此。 被點名的HiMERU不想理會他們,自顧自地收拾資料與電腦,他當然記得和巽交往多久了,甚至著手準備起交往周年紀念日的行程。根據線人通報,去年他送的聖誕禮物效果不佳,本人很喜歡天天戴著但身邊的蒼蠅有增無減,必須想點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他相信風早巽沒有笨到隨便一個人請他在文件上簽名時看也不看就簽下去,可是如果被請求當假結婚的對象那個混帳聖人倒是有高機率的可能性先斬後奏。 HiMERU抬頭從餐桌的位置望向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的巽,他正一邊為兩三個月前こはく撿回來的貓按摩一邊與要聊天,胸口的項鍊微微閃著反光,那塊區域散發溫馨的氛圍。HiMERU依舊跟被取名琉璃的貓合不來,看見牠獨佔巽時也會有一瞬間的不愉快,何必跟一隻貓計較,他的理智這麼說服他,所以現在他努力練習放下。 「風早くん、要ちゃん,你們要不要蛋糕?早上做好的。」得不到回應而鳥獸散的事務所成員各自進行晚餐後預計要做的事,ニキ從冰箱拿出白天做的哈密瓜蛋糕切分,期待很久的こはく腳步輕快還哼著歌幫忙準備,燐音則坐在餐桌邊研究隔天的賽馬賽程。 聽見蛋糕這個詞,要的眼睛閃閃發亮大聲應好,不一會撤下晚餐餐盤的餐桌上擺滿切片蛋糕與紅茶,正是產季的哈密瓜香甜又多汁,簡單的原味海綿蛋糕與鮮奶油並沒有搶了哈密瓜的風采,見大家吃得津津有味,ニキ很有成就感,順口問:「要ちゃん跟HiMERUくん生日的時候哈密瓜還是產季,也有其他水果,做綜合水果蛋糕怎麼樣?」 他一直很想買看看進口的鳳梨跟芒果,夏天還能採收桃子、李子、杏桃跟多種莓果,說是要的生日蛋糕材料應該能要到贊助甚至報公帳吧,想到水果們ニキ不自覺流下口水。 「也讓我出點力吧,去年他們生日的時候正好遇到突發狀況沒能好好慶祝。」微笑看著要興奮地和ニキ討論蛋糕,巽這麼提議。 去年為了不讓要被捲入巽的前女友引發的事件,巽與こはく交換房間的期間都沒有在學校以外的地方跟要見面,中間正好夾著十条兄弟的生日自然沒能慶祝。交往後他好奇問過HiMERU的真實生日,戀人卻堅持雙胞胎的設定說跟弟弟同一天。 「欸?這樣好嗎?哥哥的生日……」 HiMERU曉得要在顧慮什麼,拍拍他的頭,說:「跟你一起慶祝生日比較重要。」 「就是這種態度咱才會搞不清楚你們是不是在交往呀。」外野的こはく吃完蛋糕、喝了口紅茶靜靜地說出感想。 「我倒是覺得不用擔心喔,有時候他們身上會有對方的味道,應該最少接吻過了吧。」こはくちゃん要不要再一塊?ニキ幫自己多切了一塊蛋糕,順便問こはく。 「蛤,接吻要結婚後才能做吧。」燐音不是用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講出這句話,馬上換來其他人質疑的視線,一句接一句的說他的思想很保守。 巽靜靜地聽著,不一會琉璃像是要避難似的跳到他的腿上將身體捲起來,輕搖的尾巴出賣牠不討厭這個環境的想法,很熱鬧對吧,巽撫過牠的背小聲地說。一如往常的夜晚轉眼間結束,他向偵探事務所的成員和今天留宿的要道晚安回到隔壁的住處,洗澡前看見拿下的項鍊不知為何想起不久前燐音被調侃的話,腦內浮現半年前的聖誕夜他跟戀人在沙發上發生的事。 HiMERU為他戴上項鍊後他們擁抱了好一陣子,巽還在享受男友身上的體溫,一隻手突然探進他的上衣內。 「HiMERUさん!?」微涼的手滑過肌膚讓他不自覺縮了身子,也讓HiMERU有機會封住他的唇,捲起舌頭、用舌尖摩擦上顎,同時手部的動作沒有停住,手指順著脊椎向下、手臂貼著腰間,另一隻手解開皮帶與褲頭後自然地推倒巽,他這才結束深吻稍微拉開距離。 「請問怎麼突然……?」HiMERU的膝蓋抵著他的鼠蹊部前後移動,刺激使他忍不住皺眉,完全不懂HiMERU在想什麼。 「只是個事前確認。」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拉下巽的褲子,從裡頭掏出逐漸硬挺的陰莖一把握住,露出微笑。 想起那之後的事情巽覺得耳根熱熱的,那天清潔時他依舊想不通HiMERU說的「事前確認」指什麼,隔日戀人也表現得與平時無異,一直到又過了段時間他才獲得解答。 雖然巽不是毫無性經驗的人,他還是必須承認對他而言性慾屬於可以無視的慾望,所以三四個月前的某天睡前,剛洗好澡頭髮還微濕的戀人提著一個紙袋用他給的備用鑰匙直闖臥室時,巽一頭霧水的以為是自己又惹HiMERU生氣。 「咦?」HiMERU一語不發,隨手將紙袋丟在巽的床邊,雙手按住坐在床邊的巽的肩膀施力,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腰間俯視著他。 「請做好覺悟。」俐落地解開巽的睡衣扣子,HiMERU低頭吻住正想說些什麼的嘴,寧靜夜晚中唇舌交纏的聲音格外明顯,他放過巽的嘴唇後向下進攻,輕啃下顎、吸吮鎖骨、舔拭腹部,手也不忘退掉巽下半身的衣物,轉眼間他們變成全裸與所有衣服在身上兩個極端,唯一相同的只有都辦勃起的性徵。 巽不笨,HiMERU做得這麼露骨他當然曉得HiMERU的下一步,只是在煩惱戀人產生什麼心境變化而做出這件事前,有更想告訴他的話。 「HiMERUさん,頭髮不再擦乾一點我擔心你會著涼。」 HiMERU瞪大眼,被他脫得一絲不掛又勾起性慾的男人怎麼還有心思顧慮他? 「還有,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想做這件事?提前跟我說的話……」 「不是突然,HiMERU一直在暗示跟準備。」從腳邊的紙袋裡拿出一罐潤滑液,HiMERU以流暢的動作讓手掌上充滿液體、脫下褲子毫不猶豫地觸碰自己的後庭。「嗯……提前跟你說,然後呢?」 巽看著戀人熟練地擴張,突然啞口無言,注意力被微蹙的眉間和嘴邊洩出的呻吟吸引走,手不自覺地撫上HiMERU的臉,他撐起身體主動接吻。巽將平時就帶點色氣的嗓音跟著吻和唾液吞進嘴中,他有注意到HiMERU空出來的手正以挑逗的動作觸摸他的分身,他結束親吻想喘口氣,下一秒馬上被壓回床墊。 「你還沒回答呢。」HiMERU停下擴張的動作,取過一起帶來的保險套拆開,接著用巽沒想過的方式為他戴上──用嘴。 說不出話了?維持含著陰莖的姿勢,HiMERU抬眉口齒不清地問。難得看巽亂了陣腳,真愉快。 ……等等,他是不是在想說出來絕對會破壞氣氛的話。 「那個,HiMERUさん。」巽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得出在忍耐,可是更多的是尷尬,「我知道你應該會感到不愉快,但還是覺得該老實告訴你,除了看你看得入迷以外,因為這些行為前女友們幾乎都做過,我不太確定該怎麼回應你……」 HiMERU阻止自己用力咬牙的衝動,緩緩地退開身子、抬起腰、扶著戀人的肉棒對準穴口毫無預警地坐下,巽不禁想原來他也會發出這種呻吟。 ──毫不掩飾慾望,像隻野獸。 「哈啊……」HiMERU吐出肺中所有的空氣,又深吸了一口,「聽你親口說出來果然很火大,不過沒辦法,『我』選了你。」 語畢,HiMERU動起身體,轉眼間兩人的聲音交錯響起,混著些許水聲迴盪在房間裡。即使這段時間又與HiMERU有過其他次性事,巽也確定自己不會忘記HiMERU那晚坐在他身上擺腰的身影以及圍繞在耳邊的氣息。或許是顧慮HiMERU尚未解放,又或者是被當下的氛圍牽著鼻子走,他第一次在高潮後主動詢問是否能再觸碰戀人。 像是喝醉酒一樣,思考能力受到限制,只能專注在眼前的事物。 「看來戀愛會使人醉呢。」時間回到現在,走出浴室,結束回想的巽微微苦笑。 但是,微醺的感覺並不差。
十条兄弟的生日派對決定下來後,巽也正式煩惱起禮物的事,要的禮物好處理,問題是HiMERU。幸好還有段時間,他可以慢慢思考。 「那麼我先離開了。」向教授打招呼後他離開研究室,升學的事情已經定案,研究主題也決定以大學的小論文做延伸,必須決定的事情還很多,一不小心會被死線追著跑,教授這麼對他耳提面命。 回家後必須好好安排計畫呢,一邊思考近期的行程安排,巽一邊邁開步伐,走沒兩步察覺面前有人趕緊煞車,幸好沒有狀況。 「很抱歉,我正在想事情沒有看路……嗯?」眼前是沒有見過的高挑女性,藍色長髮蓋過肩胛骨,簡易的編髮讓整體看起來整齊不毛躁,精緻的五官上那雙金色的雙眼十分銳利,巽總覺得在哪見過這張臉。 「沒事的,我也沒有注意到隔壁研究室的門被打開了。」女性微微一笑,正要從側邊離開卻被巽叫住,「那個,HiME──」 「方便旁邊說個話嗎?」她臉上的笑容僵住,馬上打斷巽的話,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快步走到無人煙的走廊上,毫不猶豫地將他困在自己與牆壁中間。 「……眼睛沒有瞎就看得出來現在絕對不能戳破HiMERU的身分吧難道你的眼睛是瞎了嗎?」 熟悉的嗓音、緊蹙的眉毛、幾乎只會對他吐出的惡言,見到這些後巽眨眨眼,開心地笑了。「太好了我這次有認出來是你。」 將近一年來忘了第幾次,HiMERU起了想要跟巽分手的念頭。 閉上眼、深呼吸,HiMERU退後一步,收起外露的表情,重新張開眼時又是那張在走廊上見到的臉。 「晚上再跟你好好解釋。」 其實也不需要解釋得太詳細,和HiMERU分開後巽就猜想到戀人出現在學校裡可能的原因。總而言之就是HiMERU為了工作女裝潛入隔壁研究室蒐集某位老師性騷擾女學生的證據,他有耳聞那位老師的風聲,但受害者們都各自有把柄被握住又沒有決定性的證據,毫無反擊之力。HiMERU這次的委託人是校內看不下去的職員,簡單偽造了身分安插HiMERU潛入研究室,打算在一兩周內掌握證據報警。 「哥……姐姐的變裝技術再怎麼高超,目標會輕易對這麼大個的女生下手嗎?」隔天中午,要在走廊上巧遇試圖約HiMERU一起午餐的巽,順勢開口邀請他們用餐,變成了三人一起坐在學生餐廳一角的狀況,在學校裡算有名的巽跟長相出眾的兩人在一起自然引來許多視線,他們卻絲毫不在意。 「總不能讓未成年的桜河來吧,我會良心不安。」優雅地喝了口茶,HiMERU現在的人設是應徵了研究室助理而到弟弟學校工作的姐姐,一舉一動都要符合設定。 「的確是這樣呢,但十条さん也要小心那個老師。」巽像個紳士輕輕撥開HiMERU快要落到茶杯裡的頭髮,他似乎聽見不遠處傳來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請放心。」HiMERU揚起自信的笑容,「再兩周就能收網。」 真如HiMERU預言,兩周後事務所成員全員出動,成功駭進目標的私人電腦、拷貝偷拍的照片影片後報警,唯一的失誤是檔案拷貝到一半被調查對象抓包,將他捉起交給警察的時間提前了。 後續工作繁瑣,HiMERU做完筆錄回到公寓時已經是半夜,他直直走向巽的公寓門口而不是自己家,略過熄燈的客廳,他的目的地從一開始就是房間,門打開的瞬間坐在床看讀書的巽嚇到抬起頭的驚訝表情太過少見,讓他忍不住噗哧笑出聲,疲勞累積造成的不愉快似乎舒緩了一些。 「HiMERUさん!?」戀人直直朝他前進,寬鬆能夠遮住骨架的衣物和背掛式的假胸都還在身上,巽只來得及把書闔起放到床頭櫃,HiMERU已經跨上床準備把他壓倒。 這畫面對巽來說十分眼熟,不是因為幾乎每任前女友都把他推倒過,是幾個月前HiMERU才做過一樣的事情。他的心情很差,巽再怎麼遲鈍都看得出來,他試著轉移HiMERU的注意力,抓起一束頭髮問:「這頂假髮很像真髮呢。」 「――就是真髮,HiMERU以前用自己的頭髮製作的髮片。另外這是用接的不是假髮,沒那麼好拆。」HiMERU沒有被巽影響,推高他的上衣、讓肌膚露出,同時堵住還打算說什麼的嘴。 他的吻很急促,唾液自縫隙中流下,愛撫乳尖與腰間的手也失去餘裕有那麼些粗暴,膝蓋抵著巽的胯下給予刺激,不一會兩人都喘著氣,一語不發地對視。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巽率先開口,一如往常沉穩、包容一切的聲音搭配伸出的雙手,使HiMERU不自覺放鬆神經,任他一件件脫下身上的衣服。 「……兩周來忍受猥褻大叔的視線跟下流話、找純粹是惡趣味的性愛影片、惱人的漫長筆錄、在男朋友身邊飛來飛去趕不走的蒼蠅之類的,這些都是心情差原因之一,更簡單一點說──」作為回敬,HiMERU也把巽脫得剩下件內褲,準備再次接吻時,那張藏不住煩躁的臉停在咫尺之處,「『我』忍耐到臨界點了。」 可以視為開始暗號的吻落下,HiMERU細長的指頭隔著內褲挑逗著巽的分身,若有似無的觸碰使得布料一下就濕了,他的嘴當然沒有停下,大肆掠奪口腔後用不曾有的力道在巽的上半身處處留下痕跡,耳後、脖子、喉結、鎖骨、肩膀……天氣逐漸炎熱的現在除非包得像重病號,否則絕對會看見任何一個吻痕。他的雙唇逐漸下移,略過硬挺的陰莖進攻大腿根部,HiMERU抬起巽的腿,咬了一口算是結實的肌肉,悶哼總算成了叫聲。 流程與以往不同,巽看著戀人暫時放過自己,拿了椅墊墊在他的腰後並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出潤滑劑與保險套、拉掉他最後的衣物,不用思考也曉得什麼事情正等著他。 「放心,HiMERU雖然心情不是很好,但沒有虐待交往對象的癖好。」更何況這幾個月巽做擴張時很溫柔,他不會以怨報德。「你是第一次,就慢慢來吧。」 如HiMERU所宣言,他用與方才截然不同的輕柔動作一步步為照理來說毫無經驗的後庭做準備,塗滿潤滑劑的手指先按摩穴口讓肌肉放鬆,再緩緩進入內部按壓肉壁、找尋前列腺,途中HiMERU發覺不對勁輕輕瞥了眼巽,他紅著臉打算用枕頭蓋住頭,異物入侵的不適感和陰莖被套弄的快感同時向他襲去,除此之外臉上還明顯寫著害羞。 看來是有自己試過了。 嘴角勾起笑,HiMERU覺得自己或許就是為了這樣短暫的一刻繼續跟巽交往,他按照原本的步調增加手指、撐開腸壁,巽的呻吟聲逐漸變大,還吐出破碎的語句講著「快去了」,達到頂點的前一秒HiMERU的動作卻軋然而止。 他知道,要是現在就高潮的話等等會很難受,現在的狀況倒是另一種折磨。 「HiMERUさん……」巽稍微撐起上半身,喊著戀人的嗓音有不曾聽過的黏膩,他用有些脫力的腳輕輕勾住HiMERU的身體,就像不久前HiMERU對自己做的那樣。 「唉……第一次就玩火。」戴上保險套,HiMERU一手舉起他的左腳在小腿上落下一吻,另一手扶著自己的肉棒抵住些微紅腫的後庭入口,輕聲說道:「夜還長呢。」
「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我前陣子在想談戀愛跟喝醉很像,會失去思考能力,幾乎只能看見眼前的事情。」翻雲覆雨後他們各自沖了澡,巽坐在地板上享受HiMERU的吹髮服務,用還啞著的聲音分享自己的見解。 挑了眉,HiMERU難得跟他抱持相同的意見。 「――的確,HiMERU酒醉好一段時間了。」 「或許有酒醒的一天,但我還滿享受現在微醺的狀態。」不管頭髮還沒吹完,巽抬頭看著戀人,他正露出有點困擾又拿他沒轍的表情。 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HiMERU苦笑,「是這樣吧。」 巽身上的吻痕突然竄入他的視線,HiMERU放下吹風機,雙手撫上巽的臉頰,彎腰和他接吻,是個綿長、溫柔的吻。 「對了,明天不要把那些吻痕擋住,好不容易讓那些蒼蠅稍微放棄了,得趁勝追擊。」 巽眨眨眼,這麼說來最近同學們都在虧他就是跟那樣的大美人交往才會甩掉學姐吧,意識到今晚戀人一連串的行動是為了什麼,輕輕笑了起來。 看來我們還要一起醉好一陣子。
隔天。 「HiMERUはん歡迎回來。……嗯?巽はん也一起呀。」將近中午,こはく操作著電腦整理結案報告的資料,室友們一個出門打小鋼珠另一個去打工,想說為辛苦的老闆分攤工作,他吃完早餐後便努力工作。 「下午才要去大學,打算過來跟你們一起吃午餐。」巽的手上提著紙袋,走在他前面的HiMERU已經穿上男裝,不過髮片還沒拆掉。 「――桜河,報告書先放著,來幫HiMERU拆頭髮。」拉了一張椅子,HiMERU遞給こはく一個紙盒,他是可以自己拆,兩個人畢竟比較快。 看著他們撥開頭髮找出藏在髮絲間的扣環再輕輕拆下,巽小聲地問:「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聽ラブはん說巽はん手很巧,應該可以吧。」 「模仿桜河的動作就好了。」 獲得許可,巽找了一個空位也抓起一束頭髮,親手拆下前一晚灑落在自己身上的頭髮,這感覺滿奇妙的。 「說來巽はん的身體還好嗎?下午可以去學校?」 「謝謝關心,我沒問題的,HiMERUさん也――」話說到一半,他才察覺到不對勁,與HiMERU同時以驚訝的表情看向こはく。 「怎樣?先不提HiMERUはん穿著不是自己的衣服,巽はん走路的姿勢有點怪脖子附近還那副精彩的模樣,傻子才看不出來發生什麼事。」 兩人面有難色,惹得こはく忍不住咋舌,加快手上拆髮束的動作。 「早就說了,咱只是未成年,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